葉子落在地上,人說是一種自然。 落入凡間的人,是一段命運旅程。 秋天看葉落,寧靜祥和有著新生的盼望。 葉落歸土,化做良肥。 人歸故土,業道是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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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薩之夢
決定走拉薩這一趟,非常清楚一定要來拉薩惟一的因緣。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想要到拉薩,這個念在我的心中有八年, 我始終不能理解為何? 拉薩給我的感覺,就像是自己要回到家了, 也就沒有為了到拉薩前,要做哪些事前的準備工作。 搭承通像拉薩的硬座火車,24小時,在我踏上拉薩土地,我已是盤纏用盡。 日月山、青海湖、塔爾寺朝聖,一路的供養, 沒有思慮過要如何返回此生此世的家。 行至拉薩,沒有朋友,心底卻是踏實而充滿平安。 到達拉薩火車站,我主動詢問服務處一位政府機構的人員,是一位男士。 我的一些提問,他鉅細靡遺的為我解說之後, 我前往他安排下榻的旅館,取消了自己訂的酒店。 在旅店與他討論我拉薩行程的目的地 “布達拉宮” 當下與他對話,才陸陸續續明白了,我已是一個〝非法入境〞藏區的漢人, 雖然自己感覺是回到了家,但我可能隨時都要被抓進拘留所管。 〈旅館酒店每天都要安檢,查明每一位旅客身分。〉 我對這位張姓先生說:「我要到布達拉宮,我沒有不法企圖,我只是回家!」 於此時,他卻必須取消我已入住的旅館,將我轉至另一間酒店。 原因是〈這家旅館是國家簽約配合的旅店〉非常經濟,80元一天, 但是,我是台灣人,因為沒有取得入境許可,他們不能接待我, 且夜間查房,若查到我沒有入境許可,就會直接被武警帶去拘留所, 十天半個月,我誰也見不到!而旅館也會遭查封。 拉薩市看起來草木皆兵! 我必須轉進另一家三星酒店,住宿費很貴,也已超出我預算太多。 我對張先生說:「我身上已沒有很多錢,我只是要到布達拉宮朝聖」 〈我拿出所有身上剩下的錢,向他示意。〉 他回答:「女士,我沒有騙你!你到街上看看,都是武警,真槍實彈!」 隨後又說:「我請領導幫著處理,盡量爭取酒店價格能低些。」 之後,我順利住進溫暖舒適的酒店。 但這裡我也沒法久住,因為夜晚還是會做臨時性安全檢查。 我本來就不可能在拉薩住上十天、八天, 因為得趕回北京工作,而我卻也還沒有買返回北京的火車票。 我又跟張先生賴著說:「我需要買兩天後返回北京的火車票,您能協助嗎?」 他說:「火車票十天前就要訂票,你現在根本無法買到,就是要買也要花上更多錢才買得到!」 我答:「本來我想多住幾天,但是這裡不是我想象的樣子,而您又跟我說的這麼多情況,我想我只能離開,不要久留。」 〈其實沒有入境證明,布達拉宮也已經進不去了, 進入布達拉宮要通過五道安檢驗證!跟機場一樣嚴格。〉 我又繼續說:「我要到拉薩前,並沒有任何人告訴我, 需要申請入境證明,現在我在這裡,我來祈福朝聖的,你說我要怎辦?」 〈他在我面前打了幾個電話,溝通情況。隨後,返北京的票, 7月8日上午9點20分,定下了。〉 我說:「明天我要進布達拉宮,我只到這就好,其他地方哪也不去了…! 我沒有進入藏區證明,你得要想辦法,因為你已經把我帶到這!」 隨後他跟我辦了一些相關法律手續, 說:「女士,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台灣人,真是第一次遇見。」 我回:「我就是來朝聖,我很單純。」 出發往拉薩前,心裡面很靜瑟,我明白自己是回家。 一個回家的孩子,心裡只會對這片土地祝福! 如我現在的處境,也沒有什麼好憂慮, 因為事情在於溝通和誠意,而我盡力表達我的想望。 第二天,7月7日,一位陌生的嚮導九點準時接了我, 幫我安排加入和一個 ‘法院’ 有關單位的旅行團隊,並甚重叮嚀我, [...]
嘉裕關的寧靜
我很優閒的坐在這裡,這裡是蘭州,是我這次旅行中國行程第四個點。 我獨自一人坐在蘭州〈鮮花村花店〉韓維棟先生安排的下榻處「甘肅老人公寓」〈這裡有兩間房開放給非老人的旅客來此下榻,我兩晚住在這裡。〉 我坐在很好的房間裡面一個人獨處,思想我在這裡的原因…,和找尋最好的答案 。 而如果我沒有來這裡,那麼此刻的我在家裡又會是在做什麼呢?陪又慈午覺,還是正和丕若看著電視,或是我獨自一人鬱悶在我的電腦面前? 還有一種,就是當我在鬱悶著工作的面貌與一陳不變的生活狀態!而此刻我來到了蘭州,我追尋的又是什麼?比預定計劃行程我早了一天到了這裡,獨自一人在這斗室裡思索我脆弱的而又頑強的生命觀,我裡面裝著什麼東西? 何以日夜兼程的趕到了蘭州?〈在身體最不舒服的狀態下,我從西安飛敦煌、從敦煌大巴到嘉裕關,又從嘉裕關夜行‧‧‧我的身體承受著女人的無奈與憂慮,終於我順利到了蘭州。〉 除了在敦煌陳師傅給我的建議,要我別在敦煌待太多天,敦煌一天就能走完,找質量好點的酒店住一晚就好。〈我這才發現,我是在24小時以內就匆匆離別了我夢中想望已久的敦煌。〉沒有留戀和不捨的,我離開了它‘敦煌’,難道這就是我的朝聖之旅?我怎麼一點兒都沒有思考要再更多碰觸的就離去了呢? 一絲的不捨也都沒有。 陳師傅建議我「看完莫高窟中午就可以搭乘大巴士到嘉裕關,到嘉裕關天還很亮著,去看看天下第一雄關“嘉裕關”,如果想過夜就住下,不想就可在晚上坐夜車往蘭州,到蘭州剛好清晨。」〈我接受了陳師傅的當地觀點,也依著他的建議行走甘肅省〉搭上大巴士車行380公里,正如預定時間到了嘉裕關是下午五點前,在下車處一台計程車已經先等著我〈全車僅我一人在此下車〉,我隨順這巧安排上了車,我告訴師傅我要搭夜車去蘭州,所以請先載我去火車站買票,然後帶著我到嘉裕關景點走走。張師傅跟我介紹了他自己,我們好像是很熟系的老朋友,也就這樣他完全依著我的說法帶我去買票、幫我顧行李、帶我一路介紹所有景點,還要我每個地方多拍拍照,“好不容易來了”。 當到嘉裕關已經是七點,天雖然很亮,但是園區工作人員已經下班,不讓我進去參觀。張師傅在停車場等我,但他老遠看見我與入口處先生站了很久,我都沒法子進去,於是他過來和他理論後,就這樣的放我通行,於是我一人獨遊在‘天下第一雄關─嘉裕關’。 獨自步行幾百公尺僅遇上幾個人,且都是往出口處走,僅我一人是往城裡走去,這是個什麼緣分,人們離去的嘉裕關僅我往其中。 根據內部工作人員說法, 一般這時間城門都關了不讓遊客再進入,而我就這麼剛好遇上城中修飾工程今晚趕工〈還有幾位工人在施工趕進度。〉城門不急著關因此我可進去拍照遊走,不須著急。一位騎著摩托車的警衛人員,過來對我說城牆內裡頭可以再走進去,那裡面是古代訓練兵的戰場〈這裡現在都做表演使用了〉隨後又一位城裡夜晚看守警衛人員,走過來跟我介紹嘉裕關這座城裡的壯闊風景,他要我站在城中央體會感受, 又還說「你晚一點走,等九點的時候,這裡會更美。太陽就落在嘉裕關城牆上。」 我很寧靜安然的在這城牆裡面走著,萬里晴空,心靈踏實。 莫非我與嘉裕關有著前世今生的關連呢? 我沒有安排要走的行程,但是我遇見了有緣人,將我引渡來到這裡與歷史的記憶相應,然而我的心靈是無比的安靜、釋然。 走著走著,最後將要出城牆了,有幾位工作人員在一棵六百年歲的楊樹上繫著許多紅絲帶,以及很多祈福的掛飾,我走進與他們寒暄問著是有節慶活動嗎?他們的領頭對我說「沒有呀!就是祈福而已。」隨後,他又說了「你可以拿個掛飾來掛上,祈福。」 〈他指這樹下的一堆還沒有掛上去的掛飾〉我說「好」於是我為自己和家人朋友祈福,將我的祝福掛在嘉裕關城牆外一棵六百歲的楊樹上,和大家一起。在古今穿梭,我與天地共鳴。 〈這段本來沒有計畫行程點,是敦煌陳師父大力推荐我一定要過去看看,他說380公里遠也是往趣蘭州的路上,都來到甘肅了,就去走走。因為接受一位陌生而純樸的敦煌計程車陳師傅的觀點,我才能在嘉裕關心靈與天地交會。〉 短短的四個多小時我走過一個極簡150〈節約〉絲路旅程之一‘嘉裕關’。 晚上九點半張師父送我到火車站,當我拎著所有行李下車後自己要單獨往火車站去,張師傅說「你等等,我車鎖好,我送妳,幫你拿行李拿到火車站上。」我說「好呀!感謝你,我還擔心怎麼托上火車站呢!」,他說「沒事」就這樣他把我送到火車站裡面,還將沉重的行李給搬上二樓候車室,很靦腆的跟我說了,以後再來嘉裕關或是有朋友來,都讓我帶路和服務。我說「 一定「!」和他握手道別。說也奇怪,我感覺著他怎麼好像很感傷,彷彿是要送一個親人遠行,流露著不捨之情。 又再重複一遍要我一定要找他,我說好,一定會。就這樣我與他二次握手道別。 我在嘉裕關僅僅才待了六個小時,包括等車的一個多小時,踏上我下一個旅程。 火車已經沒有臥舖,只剩下硬臥103,我跟著一群陌生的旅人上了開往蘭州的夜車,從上車10點45分,一路上我與旅途上的不同生活的人們交會,斷斷續續聽著各種故事,有時候我沉默假寐,有時候我睜眼沉思,就在一站一站的旅客更迭之中,進入了這座繁忙和發展中的城市─甘肅‧蘭州。我將在這座發展快速的城市度過五個夜晚! 無意間我提前來到蘭州,一定有一個目標帶領我在追尋。 此刻,我在這裡!我在思索!我在等候!似乎我不應該這樣早來,讓這裡的朋友因為我而提前為即將到來的兩天課程忙碌了。 我已經在這裡,我是獨處的,在蘭州一間老人安養中心思索此刻我在這裡的意義。我心中祝福著我的孩子又慈,願他能和丕若爸爸有一個很好的周末生活。 我的周末,在蘭州。